
投石問路──工人文學獎期許的未來
「工人」一詞曾經在我上學時代是無限神聖的詞語,他在政治課本上代表了統治階級。 但自從我踏上工作崗位, 才徹底明白「工人」是被管理者,是工作最苦、工資最少、地位 最低的代名詞。如今的工人只能埋頭苦幹,沒有話語權,工人上班只能和勞動機器為舞, 在宿舍只能和床板被褥為舞。 ──陳喚軍《第五屆工人文學獎得獎感言》,2011 年 2 月
勞動者的聲音
葵涌貨櫃碼頭工人罷工曠日持久,台灣創作歌手張懸,在高牆與雞蛋之間毫不猶豫地站了邊,朗聲唸出本地草根詩人鄧阿藍創作的《一首低沉的民歌》聲援工人,抑揚之間,為弱小者傳達力量……詩人感動,謙遜地回應:「我只是作幾首無力的詩吧!」

工人文學的通俗與進步
許迪鏘和小說組評審可洛均提到,工人文學獎的參賽者大多寫作經驗較淺,錯別字多、文句不流暢等情況屢見不鮮,但即使他們簡單、白描地寫自己的故事,卻已能寫出不少令人難忘之作。也有其他與會者附和,同意工人能夠在忙碌生活中抽出時間和心力已屬難得,他們簡單地寫出他們的生活和遭遇,即使言辭沒有太多修飾,對文學體裁的認識不是很深,只要作品能感動大眾,就是好的工人文學。問題是,對工人來說,文字水準是否就不應該凌駕內容?

關於香港工人,我記得的是……
有一段時間,我經常早上去中環拍攝,我一直以為中環是白領的世界,那時的拍攝,讓我發現,在玻璃幕牆之間穿插的竟然是運輸工人,中環特別多推來推去的小型車仔。灣仔銅鑼灣不在話下。還有我們的快餐店員工呢,他們上班的地點雖然在店內,但做餐時,跟工廠的流水線沒什麼分別。滿街滿巷的電信產品推銷員;老人院保健員;大廈保安等等等等,他們都是在社區和我們一起生活的工人。我們何曾好好關注過他們呢?